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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廿五章墨染鬓角何人裁血色红衣照影来
“陆贤弟,既然在下已决定明日做那放手一战,今夜何不就于军中痛饮、小醉一番。”陈吟风见帐中氛围实是肃穆之极,旋又豪放一笑,拍案提议。
“甚好,陈兄,这古人言,本就是醉卧沙场君莫笑,古来征战几人回呵。你我即使不为天下苍生,就为自身富贵,为今生今世牵记惦挂的人儿,明日一战也定要获胜才好。”陆崇也是抚掌而笑,气氛一下由冷肃变得悲壮的豪放纵情起来。
“来人!速速与我取酒来!”陈吟风呼喊一声,片刻就有帐外值夜的兵士便取了数坛清酒。
“明河在天,今夜一醉方休!且算为明日一战践行。”陆崇取过一坛酒来,当先走出帐外随意席地而坐,扬手拍开封泥痛饮起来。陈吟风也不甘示弱随后也走出帐外,取过一坛而饮。军中无甚好酒,可在这清夜里两人一坛接着一坛皆是饮得酣畅漓淋。
“九天碧落,杨柳清风仙鹤过,几道晚阳徐落。”时至酒酣,陈吟风猛的拔出腰间不离身的吴王剑。飞身一剑横出,剑走银蛇,又似飞龙舞凤。
“好景犹多,谁共我?举杯投箸,觥筹交错,恹恹浮生共消磨。”声线豪迈,剑势淋漓酣畅,挽出漫天闪亮的剑花。
“醉里闲看,锦瑟华年成蹉跎。”急的只有剑光,而那舞剑之人却是一身轻便戎装于乱影中如闲庭信步,衣袂当风。
“谁道男儿惟家国?半醉花间红绮罗。错、错、错,又如何?奈何音讯默。”唱到最后
第二日,正午时分,韩城军营。陈吟风俊朗的脸上已逸出酒醉的熏红,随手把剑一抛,跌回帐前,又启一坛来。剑身化为一道流华携凌厉之势落下,直没入地面寸余。
“陈兄这歌不错,只是前边豪放至极,结句如何能这般哀怨?”陆崇也是微醺,随意问道。
“贤弟好简洁,这短歌是挽月曾唱过的,在下唱来倒是何如?也不知挽月上回有没有唱完,这结尾一句是在下自己加的,哈哈哈…写照与否?”陈吟风真的完全醉了,胡言乱语、不可救药。其实几坛清酒而已,只是酒不醉人人自醉,那颗心,早已陷得太深。
是夜,长安城中月如练,画楼歌殿、又是整夜歌舞不歇。城外却是寒月如钩,凄清的战场上魂幡萧飒。
次日晨,也不知昨夜何时睡的,陆崇又是何时回去的。陈吟风醒来竟惊觉白日已上,也暗自怪自己昨夜放纵。勉强定了定神,便急急唤来负责照料的兵士披上防具衣甲。本不习惯有人服侍但随军在外事务实在繁忙才选了一名新兵照料。
“报告大将军,据前方侦查十里外长安城城门已开。有一个自称当朝国师的人领着全部守军正迎对我军前锋。”还没漱洗玩,便有另一名副将掀帘急报。这副将姓李,生的实为粗狂,倒立浓眉,眼如铜铃,端的是威风八面。此人素不讲理法,在军中惟服大将军一人。
什么?国师?陈吟风一怔。这就是坊间传说助那昏君的奇人?竟敢背离天命所向,助那昏君暴政,今日既敢现身,就别怪我数十万将士诛之而后快。
“……”陈吟风一摆手,示意其先退下。
“哼,那劳什子腌臜国师算甚东西,有那么玄乎么?看洒家去取了他头颅来。”李副将不甘的看着陈吟风了攥紧虎拳,恨声道。不过,最终却还是只好听命退下。
“传本帅令下,中军整装待发,即时开往城门方向与前锋会合。”陈吟风从榻下按歌曲出名黄丝绸包裹的帅印,发下令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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