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节(1 / 2)
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晚饭后,许邱坐卧不安地一会爬起来,一会躺下去。
茅小飞翘着腿,懒得理他。他现在已经捋清思路。他的恩人根本就是有问题,看来他不是顶替别人来,而是被人塞进来的。刻着他名字的木牌应该透露了什么信息,徐柒可能知道,徐柒去洗脸还没回来。
茅小飞百无聊赖地翻了个身,晚饭吃得有点多,翻身都吃力。
想到这里,茅小飞刨出木牌子,拍拍许邱的脸。许邱正怕他,差点叫出声来,茅小飞警告地盯了他一眼。
许邱捂住嘴,声音很低地问:“什么事?”
“给你看样东西。”木牌塞到许邱肉嘟嘟的肥手里,茅小飞戳了戳牌子,“你看看,这块牌子,能看出什么吗?”
许邱短短两道眉毛耸起,吃力地扭曲片刻。
“你的名字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是我的名字,我是说,你能看出这牌子的来历吗?”本来也不指望许邱能看出什么,许邱反应慢,撒个谎都不会,智商有点欠奉。不过茅小飞也看出来,至少许邱不会做太大的坏事,不叫他起床,给他下蒙汗药,那都是被刘副将逼的。
不过一个馒头就能逼他效力,也让人实在哭笑不得。
“这个兰草,有点眼熟,熟。”
就在茅小飞充满希冀的目光里,许邱下巴上的肥肉乱晃:“想不起来啦,好饿。”
“……”茅小飞收起牌子,把晚饭时藏下来的半个窝头给了许邱。
许邱顿时两眼放光热泪盈眶,茅小飞大手一挥:“不要谢我,你就记着下次刘副将叫你整我,你提前告诉我一声。”
许邱忙不迭点头,啃得一嘴的窝头渣。
集结的号角声响起,茅小飞把头蒙在被子里,纷杂的脚步声从他的床铺绕过去。经过这两天,茅小飞也看明白了,不管在哪里,上齐也好,庆细也好,自扫门前雪都是公认的美德。这刘副将要对付他这个小兵再容易不过,他得自食其力,摆脱他。
最好的办法,就是直接做逃兵。虽然说逃兵是要掉脑袋的,可他不在花名册上,是刘副将补上去的,军队没有他这个人。
因此,趁着今天晚上刘副将要坑他,来个将计就计是上上策。
啁啾的鸟声从山谷里传出,营地灯光敞亮,四处都是火把。无仗可打的夜里,军营上方萦绕着战士们粗犷嘹亮的歌声。新兵营的战士彼此都不熟,训练十分枯燥,没有老兵的情调,长久的军旅生涯让老兵磨砺出一身苦中作乐的高强本事。
草丛窸窸窣窣动了一阵,从里头探出个头来。
茅小飞脑袋上顶着一大片芋叶,看着新兵营的人被刘副将带出去拉练,士兵走路他骑马,气宇轩昂地坐在马上,挥扬马鞭指点新兵。
来的时候茅小飞就没带什么东西,现在把号衣换下,穿他来时穿的那身衣服。绕着营房一圈,是矮矮的篱笆,也就能挡挡野山猪,挡黄鼠狼是不行。大概因为是休战期,整个营房警惕度都不高,而且茅小飞听说,将军不在,底下人难免松懈。
第一天晚上茅小飞就听徐柒说了说将军的英勇事迹,杀敌都是其次,不过那人是少年成名,十岁就随父西征,开拓庆细疆域。十二岁时中箭坠马,差点为国捐躯,最后还是挺住了。据说在床上躺足半年,自腰到臀全都生疮,整个屋内恶臭无比。后来治好他的居然不是个大夫,是个云游四海的道士——的徒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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