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40章 唱的哪一出?(2 / 2)

牌上两个墨跡淋漓的大字——免战!

“免战牌?”

“敌军掛免战牌了?”

大禹军阵中,顿时响起一片压抑不住的惊疑声。

士兵们面面相覷。

难以置信!

以勇猛著称的金夏铁骑,面对兵力远逊於己的大禹军,竟不战而怯,掛起了象徵避战的牌子?

上一次掛这个牌子还是五年前!

萧清河侧首看向身旁的裴寂,“將军,这……”

这把他也给干懵了!

金夏人唱的哪一出?

空城计?——不是!

缓兵之计?——应该是……

可缓的哪门子兵?这是什么兵法?他一时也摸不清这反常举动背后的深意。

十万大军龟缩营中避战,这绝非金夏人的风格。

裴寂的目光如寒冰,盯著“免战”牌,面沉如水。

片刻的死寂后,裴寂猛地一勒韁绳。

通体雪白的『踏雪』昂首长嘶,马蹄焦躁地踏碾积雪,咯吱作响……

裴寂调转马头,“传令!回营地!落叶,金夏有风吹草动立刻报!”

“是,將军!”

大军开始撤离。

萧清河策马跟上裴寂,打心眼底,他是不喜裴寂的。

並不是他总是冷著一张脸,而是他从执掌东厂后的铁血手腕。

同朝为官,他对其都是敬而远之。

可如今,有了小九与崔姑娘这层牵连,心底竟对裴寂生出一丝莫名的担忧。

他忍不住开口:“將军,今日未依圣旨开战,恐……”

“今日,不算抗旨……”

裴寂说完,目光看向京城方向,眼底翻涌著无人能懂的暗流。

他……时日不多了。

裴寂在等,等一个破战局的契机。

等来自京城……的消息。

……

夜如墨,裴宅。

喜房內,红烛继续摇曳,烛火跃动在床榻的纱幔上,模糊勾勒出两道纠缠的人影。

“夫君哥哥……我怕……”沈雪芙娇喘吁吁,双手抵住裴宴尘滚烫的胸膛,指尖微微颤抖。

她是真的怕,昨夜洞房除了疼,还是疼~

裴宴尘喉结滚动,那小脸,那脖颈无不透著透著粉色……

无一不撩拨著他的神经。

他俯身,灼热的呼吸喷洒在她敏感的颈侧。

就在他即將最后一步……

难以言喻的虚乏感,毫无徵兆地席捲而下。

不对劲儿!

很不对劲儿!

那股支撑他所有狂狷与力量的灼热洪流,在瞬间……熄灭了。

这……从未有过!

裴宴尘猛地坐起身,因情慾而染上薄红的脸上,迅速变白。

“力不从心”这四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,狠狠扎进他骄傲的骨髓里。

自己竟不能人道了!

他很快反应过来……

是茶?是……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