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25章 沈霜寧,我是你的(1 / 2)

沈霜寧便是在这时睁开了眼睛,於是看到身上的男人冰封著一张脸,眼里似乎酝酿著风暴一般。

只是她似乎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,眼里覆著一层水汽,迷离地望著他。

在听到她嘴里那声“裴公子”时,萧景渊心里的甜蜜柔软瞬间散了个乾净。

脸上仿佛被人扇了一记耳光。

一时间愤怒、羞恼、醋意、埋怨......种种情绪交织,填满了整个胸臆,化为锋利的线,將他的心臟生生割裂成无数片,血淋淋的。

“你看清楚,我不是什么裴公子,你的郎君是我。”萧景渊捏著她的下巴,动作不禁粗暴起来。

以他的性子,本该抽身离开,再也不会碰她分毫。

可又实在不甘心,不痛快。她怎么敢认错人?还偏偏是那可恶的裴三郎!

沈霜寧疼得彻底清醒了,抬手去推他,断断续续地喘息,两道柳眉拧在了一起。

可她越是如此,萧景渊心头的妒火就烧得越烈,仿佛要將理智烧穿,將五臟六腑都焚尽。

恨不得將她拆吞入腹,让她完全属於自己,再也没心思去想別的男子,再也不敢去想那裴三郎。

“你的郎君只有一个,那就是我。”萧景渊用力掐著她的腰肢,宣誓主权。

沈霜寧推不动他,乾脆偏过头,一口咬在了男人的肩膀,力道大到尝到了血腥味。

萧景渊喉间溢出一声闷哼,可他非但没鬆手,反倒伸手將她抱了起来,任由她伏在自己肩头,哪怕咬下一层皮肉,他都不在意。

只牢牢圈著她的腰,像是要將这团惹火又勾人的身子,嵌进自己骨血里去。

一盏茶后,在一阵轻轻的颤慄中,萧景渊停了下来,却是发狠般吻住了她的唇,隨后把头埋在她汗湿的颈窝。

低沉的嗓音里浸著化不开的欲色,又透著深深的无助。

“沈霜寧,我是你的。你想要什么,我都给你。”

“別离开我,好不好?”

爱让上位者的低头,高傲者祈求。

沈霜寧缓缓鬆了口,没有说话,眼睛却转了转。

突然,“砰”的一声巨响。

屋门被人狠狠一脚踹开,门板撞在墙上又弹回来,带著震耳的嗡鸣。

踹门的正是太子,他脸色铁青,额角的青筋突突直跳,眼底翻涌著压抑不住的怒火,几乎要喷薄而出。

先才听宸王说萧景渊与宋惜枝昨日在云霄楼私会,还待了整整一夜!

谁不知道宋惜枝是他將要过门的侧妃,是他的女人,萧景渊这廝竟敢染指她,若是传出去了,他东宫太子的顏面还要不要了?!

萧景渊简直欺人太甚!

今日他说什么也要將这狂徒揪出来,押到父皇面前討个说法不可!

门被撞开的剎那,穿堂风猛地灌了进来,捲起帐边的轻纱。

那一瞬间,分明能瞧见男人裸露在外的脊背,肌肉结实流畅,却布满交错的曖昧红痕,刺目得很。

太子怒目圆睁,死死盯著床榻的方向。

萧景渊的脸也缓缓转了过去,盯著他看。神情哪有半分旖旎温柔,冷淡得毫无表情。

太子被他这眼神一扫,竟莫名地打了个寒颤,没有立马抬脚过去捉姦。

不过透过半掩的纱帐,他分明看见萧景渊怀中还搂著一个女子。

只是那女子被他护得严严实实,除了那几缕垂落在锦被上的柔顺长发,连半分轮廓都瞧不真切。

可太子已经认定她是谁了——必然是宋惜枝无疑!

毕竟在太子眼里,萧景渊可是最强大的情敌,萧景渊除了会碰宋惜枝,不可能会睡別的女人了。

一想到两人背著他苟且,太子的火气猛地就窜上头顶,咬牙切齿地骂道:“狗男女!”

许是怒火太盛,那声音不自觉地拔得老高。

太子的人就守在门外,没有进来,可里头的动静早已传了出去。

世人谁没有几分八卦心思?尤其是对这些高高在上的王公贵族的私事,更是好奇得紧。

这会儿那些滯留在云霄楼的客人,都听到了太子那声愤然的“狗男女”。顿时三三两两地聚在楼梯口,踮著脚、竖著耳朵,屏声静气地往这边探听动静。

萧景渊蹙起眉,冷声道:“滚出去!”

君臣有別,往日里萧景渊对太子纵有不敬,也总带著三分面上的客气,这般毫不掩饰的放肆无礼,还是头一遭。

太子先是愣了一下,紧接著就气笑了,萧景渊睡了他的女人,竟还这般理直气壮?还敢让他滚?!

这世上还有比萧景渊更厚顏无耻的人吗!

他只恨今日出门时没隨身带著佩剑,不然此刻定要拔剑上前,將这对不知廉耻的男女斩於剑下,方能泄心头之恨!

於是太子目光越过萧景渊,落在“宋惜枝”身上,气愤道:

“宋惜枝,孤竟不知这般不知廉耻,分明要嫁给孤,却转头就与萧景渊行此苟且之事!孤先前还当宋家教养出的女儿何等自尊自爱,原来竟是这般浪荡下贱的货色!”

宋惜枝?

萧景渊和沈霜寧皆是一愣。

一个低头,一个抬头,对视了一眼。

沈霜寧是茫然居多,而萧景渊却似乎明白了什么。

昨夜在云霄楼撞见宋惜枝,对方还口口声声说是他私下递了消息约她见面。

这怎么可能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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