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8节(1 / 2)
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“对,正该如此!”
“合该如此!”
……
不少人都忘了自己来此是要讨伐太子不孝的事情,竟是一时之间,都只顾着讨伐太子不顾君子之道,无视法度,竟是用了那等蛮夷才用的无礼的坐具!
一时之间,竟是大部分人都对萧无尘特特拿出来的桌子进行了好一番的斥责。
魏阳侯在一旁紧皱着眉头听了,心中微微懊恼。可是,懊恼之余,他心中又觉,或许他当初所做的决定并无过错——太子这样胡作非为,随意就改了君子千年来的坐具,岂非是比那等昏君还要让人生厌?
若是沈家无八皇子在,那么他们就一路跟着这昏君的苗子走到底,倒也不无不可,可是现在,沈家既有八皇子在,长姐又已经亡故,妹妹又是自己自小疼到大的妹妹……魏阳侯心中很是一番衡量之后,末了只觉,幸而还有妹妹和八皇子在。心中对太子和长姐的愧疚,竟是一下子消减了不少。
魏阳侯如此想罢,目光就转向他之前暗自联系的几个言官,显见是想要这几个言官开口,对太子的“不孝”行径,进行指责了。
偏偏魏阳侯是太子的亲舅舅,如此就是太子明面上的人,又如何能摆明车马,与太子为敌呢?因此就算是悄悄与人目光传讯,竟也不能太过大胆。
而不能太过大胆的结局就是,那几人都只当魏阳侯说的是斥责太子“胡坐”一事,竟仿佛是完全忘了太子还有更大的“罪状”等着他们去“斥责”。
魏阳侯无法,只能重重的咳嗽了几声,掩面不去看向众人。
萧无尘却是很快看向了这个舅舅。
他的目光渐渐冷了下来。
魏阳侯是母后嫡亲的弟弟,是他嫡亲的舅舅,可是,真正毫不留情害了自己的人,也是他。
萧无尘当年给了皇叔“鸩酒”之后,虽然身子不好,只能勉力处理国事,但朝着大权却是一直掌控在自己手中。若非他一时不察,又从来信任一直“崇拜”自己的皇太弟和曾经抚养他的姨母,还有这个最会做戏的舅舅,他又如何会当真落到最后那般境地?
可惜舅舅终归是舅舅。
萧无尘缓缓道:“舅舅,你是孤的嫡亲的舅舅。旁人不懂孤的心意便也就罢了,舅舅竟也不懂么?这椅子,舅舅竟是当真不肯坐?”
萧无尘一开口,众人同时噤声,齐齐看向魏阳侯。
虽然萧君烨早就在魏阳侯之前就坐了下去,但是众人皆知那昭王是七岁才进了洛阳城,早年长在边境,为人桀骜,很是不好招惹,便都有意无意忽略了他,而是直接看向魏阳侯,仿佛是想看魏阳侯是不是要罔顾君子之道和祖宗规矩,当真要听太子的“胡言乱语”。
魏阳侯一下子就僵住了。
从前萧无尘信任他也依赖他,从不肯让他为难,魏阳侯便从未面临如此窘境,可是现在,萧无尘却是开始把他当仇人了……
“原来,舅舅竟也是不懂孤的么?”萧无尘再次幽幽开口。
他本就年少,一身白衣,容貌俊美,如此开口说话,旁人自是会有些心软。
可是魏阳侯听了,却是在寒冬腊月里,愣是急出一头冷汗来。
“这、这……”
魏阳侯还在踌躇自己该如何抉择时,就听周遭人讽刺道:“国舅爷既是长辈,又是君子,此刻正当拒绝这些胡人传来的东西,一心劝诱太子回归正途,才是正道,如此,岂可犹豫再三,岂非既罔顾了君子之道,又妄为太子长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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