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节(2 / 2)
白柏脱了鹤氅,婢女接过后放在火炉旁熨着,他自己在火炉旁站了片刻,身上的寒气都散了,才行至床榻一侧坐下。
白榆迷迷糊糊地眯着眼躺着。
白柏覆手摸着他额头,指尖便被烫到了。
白榆却蹭着那微凉的手,他便又抽回了手,轻轻拍着他的背,温声哄着。
屋内火炉烧得很旺,他只坐了一会儿便浑身热得出了层薄汗,而白榆还卷着厚重的被褥,他手指在背上抚了好些时候,还是未曾出汗。
恰好又轮到安太医今日休沐,本已入了夜,他正和妻子一起哄着女儿玩,听了传召,才又着急忙慌地收拾东西过来。
', '')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安太医姗姗来迟,瞧着白柏的冷面霜眉,连安都没顾得上请,便匆匆至榻侧为白榆诊脉。良久后,又探了探体温,才算是松了口气。
幸好只是正常的发热,受了寒,尚还未牵动他经年累积的病根,他忙开了药,令人去煎熬,这才回禀陛下。
白柏紧蹙的眉这才松开,他沉着脸重新坐回榻侧,握住白榆滚烫的手,低声道:“小榆,莫怕。……父王在呢。”
白榆烧得嗓子哑,他咳了几声,婢女便连忙奉上热水。白柏扶着白榆略微坐起,谁知白榆一点都坐不住,他只得将人揽在怀里,让白榆靠在自己身上。
他喂着白榆喝下了水,白榆沿着杯壁一口一口乖顺地喝完了。
他身上还是烫得很,隔着几层衣衫,仍引得白柏身子略微发热。
药这才熬好了,闻着便苦涩极了。
白榆在他怀里扭来扭去,柔软的身段贴在他身上,浑身脱了力,又扭不动了,只能别扭地咬着唇不肯喝。
“乖,”他有一搭没一搭地轻轻晃着白榆,嗓音既低沉又温柔,带着些许哄骗的意味,“待会儿给你蜜饯吃。还有许多你喜欢的糕点,你若不好了,可没办法吃。”
“啊……”白榆应了声,大口地把药全吞了,又下意识反胃地想吐。
白柏便接过婢女奉上的水,重新喂给他喝。
小儿子咕噜咕噜地喝了好几杯,才将药彻底咽下了,然后小动作似的拉着他的袖子,迷蒙的眼神里尽是期待:“蜜饯蜜饯,我还想……”
他想了片刻,又说:“想喝糖水。”
他说话慢吞吞的,口齿也不清晰,白柏勉勉强强才听懂了,叫人去拿蜜饯,再给他熬糖水。
白榆吃了蜜饯,又心满意足地喝了糖水,甜甜腻腻的,他卷着被靠在白柏的怀中。
他小幅度地蹭着白柏,小脑袋一会儿在他肩上靠靠,一会儿又挪他胸膛上,再蹭着蹭着枕到了腿上。
他撒着娇,蹭得舒服了,白柏这边却如坐针毡。
他脑海中不由得回想起桃花下少年赤身裸体被情欲染上粉红的模样,下身几乎是立刻便有了抬头之势,白柏克制地将手伸到他的发间。
一摸,这里已经湿濡了,被细密微小的汗液打湿了,墨发正打着绺贴在脸上。
……终于发汗了。
白柏松了一口气,轻轻拍着白榆的背,叫婢女为他擦了汗,他自己又到院落中踱着步。
夜凉,寒风扑面,比之闷热的屋内教人清醒许多。他深吸了一口气,任着欲望渐渐消散。
再一仰头,月已偏西,竟已到了后半夜,他自己也生了些困意。
明日没有早朝,他也不急着回去。这便又进了屋,在火炉旁熏了片刻,才褪了外衣,和衣躺在寝榻外侧,将白榆围在了里侧。
困意上涌,他的眼皮已有些打瞌,最后伸手抚了把小儿子的额头,见已经不烧了,才阖眼睡下。
冯宁见陛下已在王府就寝,他便让安太医先回去了,留了两个婢女候在屋外,挑灭了烛光,不时给屋内添一些炭火。
白榆酣然一觉,睡得安稳极了,天明时分又觉得热,扭着身上挪了半晌,还是没凉快,倒是撞上了一堵肉墙。
他有些疑惑地扒头去看,是什么顶着自己,忽又被白柏紧紧地揽在怀里,不能动弹分毫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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