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3节(1 / 2)
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在了脸上,嘴里还嘟囔着几句梦话,咬住了唇上的青丝。
白柏却忍不住叹了口气。
冯宁目光落在小憩的白榆身上,压低着声音,禀报了皇后求见一事。
白柏挥挥手,那打扇宫女止住了动作,把小榻前遮挡的帘子缓缓放下来,生怕动作快了、声音大了惊醒了贵人。
然后,才宣了皇后进来。
皇后仪态端庄,步履从容,身后跟着两三侍女,呈上几份消暑的茶点。她身上凤袍繁复而厚重,华贵的步摇摇晃,响出琳琅碰撞的声响。
白柏略微蹙眉,并未言语。
皇后动作一顿,行了礼,道:“陛下,臣妾见近来天气渐热,命小厨房做了些消暑的茶点,特来呈给您。”
白柏应了声:“先放在一旁吧,朕处理完公务便尝。”片刻后,见皇后还没有告退的意思,他又抬眸问道,“皇后还有旁的事吗?”
她的目光落在珠帘后隐约的身形上,又垂眸道:“陛下,母后近来担心您,托臣妾给您带话呢——陛下公务繁忙,也当好好休息才是。”
他在寝宫里养了个不见人的“男宠”,这是后宫人尽皆知的事情,谁都知道公务繁忙只是推托之词,不过是太后希望他多去几次后宫罢了。
白柏觉得厌烦,还不待他开口,便瞧见白榆懒懒地翻了个身,蜷着的身子舒展开,手无意识地打了下珠帘,不知是醒了还是没有。
皇后恍若未闻,仍凝着那抹端庄优雅的笑。
白柏道:“朕知道了,皇后若无其他事便先退下吧。”
隔着珠帘,她看不真切那“小贵人”的眉目,只能依稀看见他横在珠帘外的那只手——就连腕上都有着过分亲密的红痕。
皇后施施然告退走了。
她想,陛下从前也有过男宠,不过尽是些低贱的货色,专门养在一处,想起来便戏耍下的玩具罢了——但无论是男宠还是妃嫔,谁都不曾有在乾安殿过夜的资格,这位非但破了他的先例,还专宠了整整一个月!
她暗暗攥紧了手,加快了步子。
白柏撂下朱笔,三两步走到小榻前,掀开帘子,果然看见白榆半睁着眼,瞧着龙椅的方向。白榆见状,连忙收回眸光,便听见白柏的一声笑。
白榆有些恼,睨了他一眼,抿着唇又翻了个身,背对着白柏。
白柏不顾白榆的挣扎,把他抱了起来,托着屁股,往御座走着,附耳问道:“醒了怎么不做声?”
也不知道小家伙听没听懂,反正他没吭声。
白柏抱着他坐下,将小家伙放在案上,正对着自己,他顺手拿了绿豆糕,给白榆喂着。
白榆咬着绿豆糕,在他半哄的语调中吃完了,还不忘端了绿豆汤来喝下。他偷偷用余光去瞟皇后离开的方向,看到那远去的身影,瑟缩着在案上挪了挪。
白榆想不起来是为什么,但他方才醒来后听见那女声,只觉浑身发冷,心下无由地漫起名为恐惧的情绪。
白柏见他这般样子,以为他对绿豆糕不满意。他捧着白榆的脸:“总说饿了饿了,也不多吃点,还这么瘦。”在白榆的脸上轻轻一掐,好像捻不起肉来,语气颇有几分责怪之意。
被他这么一打岔,白榆也忘了先前,嗔怪似的看着白柏。
他双眸难得有神韵,连嗔怪都显得风情万种,像个勾人魂魄而不自知的艳鬼。
还不待白柏反应,那艳鬼就伸脚踏在了棉绒的羊毛毯上,从案上起了身。他赤着脚在殿内走了一圈,眸光新奇地打量着周围。
从他被养在皇帝寝殿里算起,也不过月余时间。他夜里总是累惨了,白日里便都在睡觉。
若非先前白柏在寝殿批奏折,总生出些不合时宜的绮念,他不敢不分昼夜地“折磨”白榆,让他怕了这事儿,还是得让他尝些甜头,小傻子才不会太抗拒,这才把奏折挪到了御书房批。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