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4节(2 / 2)
白榆成功报了他欺负自己的仇,站起来冲他咧着嘴吐了个舌头,又跑出去玩雪了。
他的父皇将那化了一半的雪球掏出来,撂在了一旁。然后颇为好脾气的,拢了下自己的衣襟,起身也去了殿外。
', '')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见白榆还在那蹲着搓雪球,他沉默了半晌,最后也搓了个雪球,冲四周宫女做了个噤声的手势,悄悄走到了白榆身后。
——手疾眼快地扒开他衣领塞了进去。
“啊!!!”白榆惨叫一声,想将那开始融化的雪球摸出来,结果轱辘着越来越化了,他险些急哭了,“你快拿出来!”
白柏又听令拿了出来。
他后面的衣领都被雪球染湿了一大半,白榆气得在白柏脚上狠狠踩了一下,委屈道:“你又欺负我!”
白柏反问道:“不是你先欺负我的吗?”
白榆听他还狡辩,顿时又急又气,又踩了两下:“我管不着!就是你欺负我!!”他眼珠子一骨碌,又道,“你今晚不许跟我睡一处儿。”
白柏笑眯眯地问他:“你跟谁学的?”
被宠坏的某人自豪道:“我自己想的。”
“嗯?”他随意应了声,“你不许我跟你睡一处,我便要听你的,不跟你睡一处吗?”
白榆被他绕晕了,又觉着他所言甚是有理,又觉着不该如此。
踏着一地碎琼乱玉,白榆放弃了继续思考这个问题,不再搭理白柏,继续蹲下身搓他的大雪球。
白柏方才就见他在搓雪球,还以为他又要“暗算”自己,可直至自己的雪球滚到他衣领里,他还未曾滚完雪球。
他便俯身看着白榆继续搓雪球,既没出声,也不帮忙,就盯着他忙来忙去,最后堆了两个差不多大的雪人出来。
雪很冰,即便白榆套着手套,也觉得有些冷,他倒不甚在意,反倒记恨着方才白柏欺负自己一事,摘了手套,把食指伸进雪里扣了个哭脸,又在挨着的另一个雪人里扣了个笑脸。
然后他回首,指着哭脸雪人,气鼓鼓道:“这个是你,丑死了。”继而又指向笑脸雪人,莞尔道,“这个是我,真好看呀。”
两个雪人搓得并不圆,白榆刻意挑了较圆的一个作“自己”,另一个许多棱角的便成了“白柏”。堆得也并不是很高,但是“身量”是极其相近的。
少年的眼睫上还有未化的雪,伴着他眨眼晃了又晃。
白柏想笑他,他喉结滚动了下,没笑出来,最后只是问道:“……怎得这次堆的一般高了?”
白榆又眨眨眼,睫羽上的雪化了,他道:“因为我十七了呀!”他仰着脸,察觉自己和白柏的高度还有些距离,又有些沮丧,但是安慰自己道,“不过我还会再长,我迟早比你还高,到那时……”
看你还怎么欺负我。
他眸光灼灼。
白柏俯身,封住他的话语。
少年的唇夹杂着殿外飞絮的雪丝,有些凉,又带着滚烫的芬芳。
第21章
而初雪后,再随着几场雪落,便又是一年岁末,年前总有许多琐碎的事务需要处理。
与旧岁不同的是,白榆就在偏殿阖眼睡着,他近来愈发嗜睡,梦境连绵不绝,织造这一个又一个过往,却在醒来的一瞬如风散去,无痕无际。
零零总总都忙完了后,他给百官放了年假,去偏殿将白榆抱在怀中,晃着他吃些饺子。
去年他在王府中将婢子做给他的鲜嫩饺子吃得有滋有味,如今被人揽在怀中喂着御膳房特意备的奇珍,却也觉得如同清汤寡水,寡淡极了。
他神情恹恹地吃了几口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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