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1节(1 / 2)

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被安顿在深宫各处。

皇子们早过了跟母亲同住的年纪,也各自被安顿在了乾东几所中。

之后才是登基大典,白榆略感不安,他跟在几位兄长身侧,和所有人一起三叩九拜,呼万岁。他悄悄想抬头去看父……皇的脸,却被白谨拉着按下,身侧的兄长小声道:“不要乱看。”

礼毕起身后,白榆抬眸去看白柏。他身为皇子,站得很靠前,却不由呼吸一滞。

父皇的眸是冷的,好像连同他在内,阶上百官皆是不足一提的蝼蚁,这令他感到很恐惧。

白柏立了自己的母妃作为太后。唐茹被如愿封了皇后,唐家也随之平步青云。温氏被封了淑妃,成了皇后之下宫中位分最高的人,其他人也都零零总总落了封赏,只有付苒这里没有音讯。

付家如热锅上的蚂蚁,急不可耐,再三上奏,白柏便随意封了付苒嫔位。

前朝老臣开始陆续请辞,白柏或是安抚或是奏允,内阁也替换更新,一朝天子一朝臣。

百废待兴,付尚书在户部的势力如盘根虬枝的枯木,清理起来需要时间,现在尚不是动付家的好时机。

到了日子,白榆跟着三位兄长一起拜见白柏,他摇身一变,旁人对他的称呼也从“端小王爷”变成“五殿下”,他听着总觉古怪,而且父亲也突然变得好遥远好遥远,一个月来,他甚至没有见过父皇一面。

那个会背着他把他放在肩上逗他玩、握住他的手教他习字、夜里抚着他的背哄着他入睡的父王好像也随着那一字称谓的变化,消散在了这个冬日。

白柏依是如同以往,考了几个儿子些许问题,便让他们回去了,在白榆也准备跟着离开时,他又道:“小榆,你留下。”

白榆停在门槛的步子一顿,顿时转过身小跑过来,睁着水亮的眸子,隐着几分欣喜,他道:“父……皇!”

“近日可觉得课业繁忙?皇子的课程又与王府中的不同,要更重些,你那两位兄长已经入了朝,就剩白谨还跟你一块儿学着,你可莫学他,成日里光看些闲书,不长记性。”对上他的眸光,白柏又觉得有些不忍,“你有什么心瞩的世家子吗,择几个做你的伴读,也解解闷。”

白榆道:“父皇,儿臣前些时日学了……”

“岑阁老家中小儿子倒与你一般年纪,朕再想想,你先退下吧。”

他前些时日才学了“莫道桑榆晚,为霞尚满天”,白榆还记着他“解名”的承诺,每每学到带“榆”的诗句,都要缠着问上一番。

他最终只得深深看了眼富丽堂皇的宫室与那浮雕游龙的座椅,帝王的话是不容忍任何人悖逆的,他不得不将“父王”与“父皇”看做两人。

元旦日,改年号为昭熹。

年假后,岑阁老家中的小儿子岑见奚果然进宫做了他的伴读。岑阁老家风甚严,他原以为这岑家小儿子也是个刻板的小岑阁老,不曾想这岑见奚与他想象的又完全不同。

白榆得了同住一处的伙伴,也不再成日里感伤了。岑家小儿子幼时便跟着叔叔游历过山河,小小年纪见闻颇多,草木兴衰皆知,他很快便和岑见奚玩作了一团。

这岑见奚每月会回趟家,回来时又带了些宫外的吃食分给他,再聊聊宫外的趣事。但白榆尚也有难捱的时候,譬如岑见奚见了白谨,表面上恭恭敬敬地行礼请三殿下安,背地里不停嘀咕着白谨的坏话。

白榆右耳是夫子的讲课声,左耳是岑见奚的嘀咕声,听得他头晕:“你跟三皇兄什么仇什么怨啊?”

“他他他……”岑见奚咽了口气,又不说话了。

日子便这般溜得飞快,白榆夜里时常会惊醒,而不远处的岑见奚又睡得正熟,还在小声打呼,他怕吵醒了岑见奚,便自己一个人悄摸披了衣,在连廊外坐下,望着天边孤月一轮。

临近中秋,岑见奚过节肯定是不会留在宫中的,他这次进宫便一并带了点礼物

', '')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,笑嘻嘻地祝白榆生辰吉乐,又想起什么,不忘眉飞色舞道:“嚯,你七伯可真厉害。”

白榆投去不解的目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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