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9节(2 / 2)
这下白谨想不听见也难了,却难得犯起糊涂:“这……公公,父皇不会是和那小美……小贵人吵架了吧?”
冯宁:“小的也……不甚清楚。”
白谨一琢磨也不是非今日说不可,再一琢磨,忽然意识到方才殿内在做什么,脸色堪比臭鱼炒菜一样腥了起来。
冯宁观察着他的脸色,二人面面相觑。
擦去了身上的浊液后,白柏如何给白榆剥的衣服,现在便如何一件一件又给他重新穿上。
他再整理好了自己的衣襟,重新端坐在御椅上,扬声让冯宁宣白谨进殿。
白榆一愣,着急忙慌地想要藏起来,却被白柏牢牢扣住了他的手,不容挣脱分毫。他便只能背过脸去,不去看白谨。
白谨进殿后瞧见那两人一并坐在御椅上,椅垫上凌乱的褶皱和未干的
', '')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液迹也一齐入目,他心道,果然“抱恙”都是在扯淡。
不过他们这种出身的人,最擅长的就是装瞎——于是白谨端端正正地行了个大礼:“儿臣听闻父皇龙体不适,特来请安,已着令府上的人……”
白柏下面还硬着,没心情听他假模假样地扯皮,他道:“有什么话你直说罢,此处没有外人。”
白谨顿了顿,目光在小美人背上转了转,想起这人是个傻子,他便继续道:“儿臣已着人调查过一番,可惜国舅府上的账簿不似作伪。直到前些日子……江南临城有人击鼓鸣冤,秋收原收成不错,交了纳税的份额后还留有许多存余,谁料入冬后犯了鼠灾,粮食全被糟蹋了。原是拨了赈灾粮的,可到百姓手里的却是另一拨粮,那拨粮捆成一大捆一大捆的发给人,人们领了以后也便回家先吃着,谁料吃着吃着才发觉中间埋的都已经霉了,再找官府官府却不认,咬定是这些人合起伙来故意拿家中的霉米凑数,直到那些人家里忽然吃出了病,原是那些看起来好的粮食也被老鼠糟蹋过。”
白柏脸色逐渐凝重起来,他揉了揉眉心,思索道:“那临城知府秦涟,朕若是未曾记错,先帝在时,他曾是唐正则府上的门客,经由唐正则举荐参加春闱,他前些年政绩不错,做知府也有些年头了。”
白榆敛目,他忽然生出几分茫然无措的感觉来……让他觉得,他同这些事格格不入。
白谨颔首:“此事还需多亏了大嫂……大理寺有桩案子牵扯到临城,由大嫂作主此事,遇上那人击鼓鸣冤,才正好知道了此事之原委。”
白柏道:“那拨赈灾粮真正的下落可有找到?”
白榆发觉自己的手被握得更紧了,他猛然抬头盯着白柏的侧脸——白柏却没有看他。
白谨顿了许久,才道:“临城那地……养了一批私兵,扮成山匪的模样占山为王,秦涟将私兵那遭了鼠害的粮食与朝廷的赈灾粮对了调,而他们的主子是——唐国舅。”
“他好大的胆!”白柏倏然收紧了指,力气之大让白榆有些难受,“朕再问你,白陸可有参与此事?”
白谨屏住了呼吸,跪下垂首道:“还请父皇不要迁怒于二哥,儿臣相信二哥也是一时鬼迷心窍听信唐国舅谗言才……”
白榆却觉得白柏这问题来的古怪,他有些警惕地盯着白柏,却见白谨每多说一句,白柏的脸色便更沉下一分——不对!这绝不是他想听见的话!
虽非出于他自愿,可到底和白柏在一张榻上朝夕相处如此之久,他不知不觉间早已习惯了他的每一喜每一怒。
白榆想提醒下面跪着的白谨,却又无从开口,他只好顺势凑近白柏,小声道:“白白……你攥疼我了。”
白柏脸色这才有所缓和,手上力气松了松,在他脸上习惯性地亲了亲,有些安抚的意味。
“手都红了……”白榆抿抿唇。
白柏便只好彻底松开,将他的手指捧在指尖轻轻揉着,还吹了两口气,像在哄小孩子:“这样就不疼了。”
白谨的话被小美人打断,他心底正有几分窝火,觉得父皇实在是被美色迷得昏了头——正商议如此重要之事,怎么还……
却忽然听见白榆道:“白白,好奇怪啊。为什么,”他举起两只手指,弯着其中一只,“你捏的,明明是这只手,为什么,我会觉得,这只也疼呢?”
“十指连心,”白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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