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8章(1 / 1)
(' 原来……原来,父母爱子,为之计深远……在此刻具象化。 “父亲……您若在天有灵……政儿生活的很好,请您放心吧……” 时序政喉结哽咽,几乎说不出话来。 看着整齐肃穆的队伍,季祈永突然觉得,眼前这些人,似乎比皇宫里的士兵,更加威武。 “丘关龄,你还有何可狡辩!” “此刻,众将士皆列于前,皆安然无恙,一目了然!” 见此情节,丘关龄也开始慌张起来,“你……你不能杀我。” “我背后可是天子!” “我是为朝廷铲除余党!” 一口一个孽党、时党余孽,时序政紧握扇柄,目光狠厉,就在刚要出手之际。 秋庭桉按住他,缓缓站起身来,算算时间正好。 皇帝贴身太监——牙住赶来。 丘关龄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,丧家之犬一样,爬到牙住脚下。 “公公!公公救我!” “陛下是不是来救小人了,哈哈……哈。” 舔狗一般,跪伏在牙住脚下,却没注意到牙住厌恶的眼神。 “众人接旨——陛下口谕!” 一众之人,除了小太子,没人下跪接旨。 牙住也是无奈,习以为常……接着往下念道: “罪臣丘关龄,滥杀无辜,蔑视枉法,罪无可恕,斩、立、决——” 话音刚落,丘关龄愣了,秋庭桉淡然、时序政震惊、李卫愕然…… “什么?!” “公公,你弄错了!” 丘关龄连忙爬起来,“怎么可能!这些都是陛下让我干的!怎么可能!” “你这个阉人!一定是你!” “是你!假传圣旨!” “秋庭桉!你这个奸臣!一定是你伪造的圣旨!” 秋庭桉冷漠的看着丘关龄,缓缓走到季祈永身边,轻轻捂住他的双眼。 “听话,闭上眼睛……” 下一秒,时序政一剑刺穿,丘关龄的左胸腔,让他痛着却不死时,缓缓搭在他耳边说着: “你以为皇帝果真深信于你?吾时氏一族已遭横祸,尔等岂能幸免?你不过皇帝掌中一弃子耳,何足道哉!——” 不待丘关龄反应,下一秒。 “刷!” 颈间一凉,整个人瘫软在地。 他不甘心的瞪大眼睛,脖颈之处流出的鲜血,汩汩流到地上…… 原来,这一切不过是,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把戏。 他到死都不愿意相信,自己至始至终,都只是一枚废棋。 直到死前,丘关龄的眼里依然满是不甘与绝望。 帝王家——最是冷血无情。 —— 秋庭桉慢慢放下手,再看向季祈永的目光里,已然是冷淡至极。 “你、还有你,跟我回府。” 太师大人,好大的威风 “师父……我想回东宫……” 季祈永坐在摇晃的马车上,目光空洞地凝视着前方,心中五味杂陈。 原来……竟是自己的祖父,杀了漂亮哥哥一家…… 自己该如何面对他…… 车窗外的风,带着几分凉意,轻轻拂过他的发梢。 此言一出,秋庭桉与时序政皆是一怔。 毕竟,季祈永素来是听话至极,尤其是对秋庭桉之言,更是奉为圭臬。 这种时候,是个正常人就能看出秋庭桉,正在生气,还是气极的那种,孩子怎么可能忤逆他。 “由。” 秋庭桉淡淡开口,季祈永只是微微摇了摇脑袋,“没……” 时序政把季祈永揽进怀里,怕他委屈,低声劝慰着: “折腾时间够长了,让孩子先回去休息吧。” 话还未说完,季祈永推开时序政,喊停了马夫,甚至连秋庭桉都漠视了,自己自顾自下了马车,同军队索了一匹马。 待二人下马车看时,他已不见踪影,只能听见马蹄声越走越远。 “这孩子……” 时序政扶额,一脸无奈,秋庭桉则是轻描淡写的回了一句:“由他去吧。” 自己养大的孩子,自是了解。 三天后—— 时序政正在太师府后花园,赏花逗鸟,看似悠闲自得,实际……那已经是他浇同一株花的第三壶水了。 “这花是我从外域得来的,开花之际,异常耀眼,你再浇,我这花可就涝死了。” 秋庭桉从后面缓缓走来,时序政被吓得一激灵,手里的水壶直接掉落在地。 水花四溅,激起一个小水洼。 得——这下是真涝死了。 “你走路能不能出点声?!” 时序政佯装埋怨,秋庭桉冷哼一声,没有回答,径直坐下喝茶。 时序政见 ', ' ')(' 状,索性扔下水壶,刚欲坐下。 “站着。” 秋庭桉放下茶杯,淡淡道,语气平静的令人发怵。 时序政硬生生在半空中,收住身形,站在一旁,撇撇嘴,虽是傲娇之态,但也是乖乖站好。 见秋庭桉不他,便小声嘀咕: “太师大人,好大的威风。” 秋庭桉眉梢轻蹙,“你唤我什么?” 时序政顿时噤声,低头看着地面,一副——我大人不记小人过,不跟你一般见识之感。 和儿时一模一样,依旧是最不听话的那个。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