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2章(1 / 1)

(' “那瓶可是个好年份,有市无价的东西,谁有这么大面子喝你的酒?” “远在天边,近在眼前啊。” 两双眼睛同时落在程诉身上时, 她注意力终于不在酒上了。 “原来是送给程小姐了。” 程诉糊涂了。 “你哪有送我酒了?” 她收到过祁知礼送的很多东西,却没收到过葡萄酒,毕竟她酒量差。 “不是送,但确实被她喝掉了。” 祁知礼在探究和疑惑的目光中解释。 “不记得我生日的时候,你在love喝的那瓶酒了?” 记得,她怎么不记得,那瓶酒害她不浅,祁知礼打不开她家门密码,将她带回自己家了。 “所以是那瓶吗?好像真的是被我喝掉了。” 酒一直存在love,除了那次,之后再也没打开过。 不过好像这一次程诉又重蹈覆辙了,带着柑橘甜的白葡萄酒她克制不住的尝了一杯又一杯,把自己尝醉了。 醉了的程诉有点迷糊,又有点黏人,祁知礼凑近叫她醒醒,她扑在了祁知礼怀里,黏黏糊糊的叫他。 “祁知礼……” “在呢。” 祁知礼不知道该不该笑,程诉搂着他的脖子不放,推也推不开,他只好和牧先生说告辞,要把这个醉鬼带回家了。 来接他们的车停在酒庄外,得走一段路才能过去。 “程诉,你还能站稳吗?” 软趴趴的在倒在祁知礼身上,程诉像没有骨头一样柔软。 “我走不动了祁知礼。” 吹了点风,程诉说话带着点鼻音,很像在撒娇。 “那我背你好不好。” “嗯……” 程诉的脸被酒熏红了,熏热了,贴在祁知礼脖颈裸露的皮肤上。 祁知礼歪头看,发现程诉已经闭上眼睛了。 “程诉。” “嗯?” 好像还没睡着,还会回他话。 “程诉,你喜不喜欢我?” 他在期待着程诉酒后吐真言。 “嗯。” 可很失望,像系统设置的自动回复一样,她在他背上只说得出一个“嗯”。 祁知礼不想去执着听到程诉的答案了,她从来没有给过他正面回答,但祁知礼还是觉得程诉应该对他是有一点喜欢的。 和程诉生气吵架后又和好,那时候祁知礼想过程诉是不是被自己强迫才留在他身边。可程诉哄他,给他做饭,主动的把他揽在怀里,祁知礼就觉得,程诉应该也是喜欢她的,只是她不说,身体却很诚实,就像他们一起度过的许多个夜晚一样。 现在程诉在他背上,紧贴着他,祁知礼想,或许他可以接受比她爱多一点,他从来都不是一个吝啬付出感情的人,程诉给他一点回馈,他就会给予更多。 回到庄园里,拒绝了管家的照顾,祁知礼一个人蹲在她床边,帮她脱鞋,换好衣服,用热毛巾擦擦她的脸。 程诉曾那样细心的照顾过酒后胡闹的他,送他回家,给他煮了醒酒汤,甚至任由他强吻了她。 但醉酒的程诉很安静,一点也不像他那样胡闹,闭眼躺在床上,好像祁知礼做什么都可以。 热毛巾在脸上的感觉好像惊扰到了程诉,她握住他的手,还睁眼看了看,发觉面前的人是祁知礼后,又闭上了眼。 “祁知礼,很晚了,快睡觉啦。” 她以为他是在像往常一样,祁知礼趁她睡觉偷偷亲她,她伸手拉他,意思是叫他不要闹了。 “好,不闹了,睡觉了。” 祁知礼换好衣服掀开被子,程诉就贴上来了。 “好冷,抱一下我。” 好像被祁知礼抱着睡觉已经成为了程诉的习惯,她喜欢他身上温暖却不灼人的温度,对她来说刚刚好。 而祁知礼很开心,他居然成为了程诉的习惯。 或许相较于爱恨这样的单一情感,习惯是更难养成也更难戒掉的东西。 牧先生送来的酒摆在餐厅的酒柜里,程诉问祁知礼要怎么处理。 “就放这儿吧。” “不拿走吗?” “拿走给你喝醉了又来闹人吗?” “啊,我昨天晚上闹你了?” 程诉知道自己酒量不好,可不记得自己是个喝醉了耍酒疯的人啊。 “是啊,昨天某人扑在我怀里,摸我的胸肌,腹肌,还咬我呢。” 祁知礼信口胡说的功夫越发长进了,程诉很生气他又逗她,祁知礼还是吊儿郎当的样儿,只问程诉如果喜欢可以把这些酒带回伦敦。 “还是算了,我大半年都不见得能喝一次,以前有人送的酒都被我拿给ivor了……” 程诉话没说完就被祁知礼打断。 “送给谁了?” “ivor啊。” ', ' ')(' 听到这个名字祁知礼情绪不太好,似乎很生气,叫程诉不准送给他。 祁四少好像还在吃醋呢,吃醋的样子还挺好笑,程诉说完“送都送了,还能叫他吐出来”后,祁知礼脸上的表情更有趣。 他把程诉拉到腿上坐着,说要一点心灵受伤的补偿,将她唇吻肿了。 在这待的时间不长,但该看的,该逛的也都去了,不算叫程诉白来一趟。 意大利人文气息浓厚,罗马文化的发源地,经历文艺复兴的洗礼,古老恢弘。 程诉不喜欢拍照,在旅行途中做的最多的一件事竟然是写明信片,而且好像是固定写给一个人。 从去法国开始就是如此,她没在那家意大利餐厅写便利贴,却写了一张明信片,还悄悄摸摸的不让他看。 祁知礼问程诉是要写给谁,程诉说写给齐曼之,不写的话齐曼之就要她好看。 他忽然想到程诉公寓里那一墙明信片,署名好像都来自齐曼之。 “什么年代还用这样的方式交流?” 程诉看程诉一脸不解的样子,忍不住发笑,一遍写字,一边回答他。 “她自诩矫情的文艺少女,就喜欢这种做作的方式。” 齐曼之是程诉见过最大胆和潇洒的人,和明月那种放手的潇洒不一样,她似乎更具江湖气。 高中时她们是同一个竞赛班,可能程诉年龄小,齐曼之很照顾她。齐曼之父母都是那种有点古板的知识分子,一个学物理,一个学化学。 齐曼之偏不要走竞赛这条路,她觉得做研究无聊透了,她喜欢文学,这么多年游历各地,写过散文,写过小说,还帮做原创音乐的朋友填过词。 如今三十岁,她依旧有探究这个世界的热情,依旧有尝试新东西的渴望。 “你不是问过我为什么能那么果断的放弃数学,来英国读商科吗?” “为什么?” 当然不可能是只为了陪明月,而改变自己一生的轨迹。 大三那年程诉和明月来过伦敦,可能是对这里印象不错吧,程诉或许产生了一些来这里的念头,但从没有坚定的选择过,国内给的条件也很好,她犯不着重头来过去申请英国的研究生。 但齐曼之跟她说,她有这个想法是因为和这里有缘分,不去会后悔的。 缘分不是一场不出门就能避开的雨,或许等到三十岁,程诉依然会有二十岁时对这里的渴望。 祁知礼侧头,看在落日霞光下熠熠生辉的程诉,他忽然发觉,其实他并不了解程诉,或者说并不全面的了解。 他所知那些都是太表面的东西,随便都能查到,他似乎从来没有听过程诉说起自己的过去,也不了解,究竟怎样的经历让她成为了如今的她。 直到这一刻,他才算窥见一点她真实的内心。 “那我是不是要感谢一下她,没有她劝你,你就不会来英国,我妈不会遇到你,我也不会遇到你。” 蝴蝶效应下的另一种选择,谁也不知道会发生什么。 程诉也不知道,她遇到凌淑慎,遇到祁知礼,是不是那一场避不开的雨。 她笑了,不去回答祁知礼,又埋头写那张明信片,上面印着罗马时期遗迹。 “那为什么偷偷摸摸的不让我看!” “你没听人说过闺蜜之间的聊天记录不能随便给人看的吗?” “男朋友也不能看吗?” “男朋友才更不能看。” 祁知礼不信,又没写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,怎么就不能让他看呢?他伸手就去抢。 哪知程诉动作更快,一下就将明信片藏起来了,轻柔的吻落在祁知礼唇上。 “乖,别看了。” 程诉最懂怎么拿捏祁知礼了,果然,他一下就不动了。 那张明信片漂洋过海寄到在美洲的齐曼之手里,上面写的是程诉和祁知礼的故事。 - 名正言顺交到祁知礼手中 - 白葡萄酒没被送回伦敦,祁知礼说绝对不要便宜了ivor,宁愿它们 放在庄园里吃灰。 伦敦五月入夏,天气不再多雨,客厅角落里的花瓶插上了新花,窗台的两盆多肉在无人照料的情况下也依然长势良好。 ≈lt;a href=&ot;&ot; title=&ot;&ot;tart=&ot;_bnk&ot;≈gt; ', ' '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