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章(2 / 2)

他指尖划过商言锁骨,语调拖得极长:

“父亲,我新买的领带夹,你还没戴过呢?”

父亲?

应拭雪原本带着浅笑的小鹿眼,一瞬间冷了下来,连唇角的笑都僵住了。

原来那枚戒指,并不只是装饰物,而是商言与妻子实实在在相爱的证明吗?

应拭雪垂眸,指甲没入掌心,刺痛刺激得他的神经,无论是他的家族,还是他作为医学天才的骄傲,都不允许他折腰去做一个男人的小三。

“原来您已经结婚了吗?”

话一出口,应拭雪就后悔了,可话如覆水难收,他咬着下唇,指甲深掐入掌心的地方,渗出血珠来。

他努力让自己的哽咽不倾泻而出,让声音平静下来。

商言看着眼见倔强又委屈的人,心底泛起了一丝一样的情绪,但他这一世要做的,就是让应拭雪离自己越远越好,现在对方的误会正是合了他的意。

他强压下去心底那一缕不舒服的感觉,故意沉默不语,修长的手指漫不经心地摩挲着戒指,眼神深邃得让人看不清情绪。

这样的沉默,在应拭雪看来,无疑是默认。

商牧野在一旁看到这一幕,眼中闪过一丝得意,他亲昵地挽住商言的胳膊,伸手把玩着商言的领带,故意用甜腻的声音说道:

“你现在才知道吗?是不是太晚了些?”

说完,他故意贴近商言,还挑衅地看向应拭雪。

应拭雪强撑着笑容,点点头,他转身时,帆布包的带子勾住了剧院雕花栏杆,他低头解带子,动作比往常慢了许多。

脑海中不受控制地闪过无数画面——初见时初雪下的微微搭着的凤眼,生病时脆弱苍白的脸,和那个没有落下来的吻,电梯里的步步紧逼,温热的身体与他相贴,指尖间不经意的触碰都让他的心跳漏停。

回忆如潮水般袭来,应拭雪的眼眶发热,指甲在掌心留下月牙形的痕迹。

他明明告诉自己要有尊严,不能陷入这样不道德的感情,可他对商言的爱就像野草般疯长,好像他生来注定就是要爱他的,为商言付出一切也在所不惜。

应拭雪对一切都是all in,他不在乎别人,不在乎自己的身段,他只在乎商言,爱了就是爱了,道德礼仪与从来就和他这种疯子没有任何关系。

他深吸一口气,转身,仰起头,琥珀色的小鹿眼里泛起水光,声音带着几分哽咽,整个人的骄傲尊严全在此刻被商言打碎:

“我知道这样不对……可我真的控制不住……”

话未说完,应拭雪突然抓住商言的领带,用力一拽,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,他踮起叫脚尖,在对方唇上轻轻一吻,声音软糯却坚定:

“那我就做见不得光的情人,只要能留在你身边。”

第6章 黏人精(修)

深紫色的天鹅绒幕布将包厢切割成私密的囚笼,刚才的吻对于应拭雪来说意犹未尽,他红着脸摸了摸被对方犬牙咬破的唇瓣。

他偷瞄着商言用手帕擦拭唇角,假装没有看见商言耳畔泄露出来的绯红。

“应拭雪,出去。”

应拭雪没有动,反而死皮赖脸地坐在了原地,甚至歪着脑袋凑近,浅灰色地羊绒围巾扫过商言的肩头,他眨巴着湿漉漉的小鹿眼,指尖摩挲着商言的西装裤,在灰色西裤商留下细小的折痕。

“我喜欢你,我就不走,如果你讨厌我的话,那你为什么要回吻我?”

空气突然凝固,商牧野几乎要疯了,他的整个神经都悬在一根线上,他摇头,跌坐在软座中,他不相信自己的父亲回吻这个贱人。

但他看到的却是商言用骨节分明的手指掐住应拭雪的下巴,衬衫袖口暧昧地扫过应拭雪发烫的脸颊。

商言本想要冷声斥责对方这放荡的行为,却被应拭雪突然凑近的动作打乱节奏。

“明明你刚才吻得比我还用力。”

应拭雪湿漉漉的小鹿眼映着剧院暗下的灯光,指尖却坏心眼地攀附上了商言的心口:

“我是医生,而医生也最了解,说谎会心跳加速哦。”

掌心下商言的心脏正在剧烈地震颤。

商言向后退了一步,拉开了和应拭雪的距离,来掩盖自己说不清道不明的心动。

应拭雪却没有退缩,商言退一步,他就往前进两步,好像一只执意要和主人贴贴的小狗。

商言以警告的眼神看向应拭雪,想要他噤声。

应拭雪却突然笑弯了眼,歪头蹭了蹭商言僵硬的肩膀,故意凑到对方的面前说:

“别害羞啦。”

商言终究是忍无可忍,捂住面前喋喋不休的那张嘴,训斥的话尾音却上挑,平白的多了几分宠溺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