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4章(1 / 2)

言真莫名头皮有些发紧。

她动了动嘴唇,正要说话。

柏溪雪却忽然把她整个人翻了过来,然后吻上她的唇。

言真怔住。

没有说话,没有解释自己为什么来,又是什么时候出现在这里,只有一个缄默的吻,让她被捏住下巴,侧过头承受。

沉默是上位者的特权,她们无需解释,自会有人揣测。

言真慢慢地闭上了眼睛,感觉到自己睫毛轻轻刷过柏溪雪的脸颊。蓬乱的发丝交织在一起,她的嘴唇倒是烟味很淡,大概是漱过了口。

这个吻并不凶猛激烈,反倒是一种窒息的漫长纠缠。言真被抵到门上,后背感受到门板坚硬冰凉的触感,只觉得这个吻叫人缺氧。她被吻得头昏脑涨,耳根发热,全靠抓着柏溪雪的肩膀,才没有对方的臂弯中滑下去。

她想要推开柏溪雪,哪怕是喘一口气,但手却又被对方抓住,反扣在门上。

这下她真的要腿软得滑下去了。言真觉得自己的嘴唇都被这个不知轻重的人咬肿了,她喘息着,仰头求助般地看了一眼柏溪雪。

于是柏溪雪扶住了她的腰,再次将她按在墙上。

得到一个受力支点,言真终于松了口气。好奇怪,她忽然有些庆幸房间没有开灯,柏溪雪没有看见她推门而进时,是多么风尘仆仆的状态。

她想要像过往与柏溪雪乱缠时那般,做出楚楚可怜的媚态,但不知为何,这次想要摇尾乞怜,却总觉得心里有个地方很奇怪。

重新见证天地广阔,再回到金丝雀笼子,多少都有些困难。

言真不知道这样复杂的心绪是否会随着气息起伏流露,因为柏溪雪再一次低下了头。

这一次她的吻来得更咬牙切齿一些。原本就红肿的唇瓣被她含在嘴里,带来酥麻的痛楚。柏溪雪的手指拂过她的鬓发、眉毛以及未着脂粉的脸颊,似乎同样带着一点复杂的意味。
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的呼吸喷在言真的鼻尖,终于缓缓离开。

“开灯吧。”她听见柏溪雪低声说,不知道为什么,言真觉得她声音有些哑。

她听话按下开关。

啪。

灯亮了,两个人都不约而同眯起眼睛。直到视觉适应光亮,才今天第一次看清对方的身形。

言真承认自己有些愣住。

柏溪雪今天竟然穿得很朴素。没有做任何造型,只穿着自己代言品牌的运动外套配牛仔裤,长头发大概是刚刚洗过,又黑又亮地垂下来,长直柔顺,像个高中女孩。

但她眉目间仍有一种冷凝的艳丽,未施粉黛的脸转过来看言真,黑曜石般的眼睛又冷又亮。

随后,美貌大小姐脸上出现了明显的嫌恶:“你看起来脏死了。”

柏溪雪用手捂住口鼻:“我站在这里都要灰尘过敏了。”

一个私闯民宅还对骚扰住客的人有什么资格这样说!

言真有一瞬间真想骂她。

但很快,她又忍住了。因为她想起自己确实给过柏溪雪自己出租屋的钥匙。不过当时言真认为这只是一种柔顺的投诚,从未想过,有朝一日柏溪雪当真会大驾光临。

世界真是很魔幻。

但为了给大小姐面子,她还是很有礼貌地冲过去,拍了拍沙发上并不存在的灰尘,毕恭毕敬地做了个请的动作。

柏溪雪终于纡尊降贵地坐下来。

屋子再次陷入了沉默。

这个场景其实有些好笑的,关灯时两个人还这样吻得昏天黑地,一开灯,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假装不熟。

言真在心里抓耳挠腮了一会。也不知道是因为人在她家,让她总有种当主人招待的责任,还是柏溪雪今天看起来过于人畜无害,只看一眼,都觉得把这样一个漂亮的女的晾在那儿是种犯罪。

她认命,老妈子似蹲下来,先是在鞋柜里拆了一双新的毛拖鞋给柏溪雪,又问:“你渴吗,要不要喝水?”

柏溪雪抬头,脸色还是冷冷的:“有什么水?”

有自来水和烧开的自来水。言真沉默了一下,开始后悔问这个问题。

她知道柏溪雪嘴巴刁,水只喝某个v打头的牌子,最讨厌依云,据说是有一股子水垢味。

言真默默打开冰箱:“有农夫山泉……还有……呃,如果你想的话,可以喝烧开的农夫山泉。”

柏溪雪:“……”

“那、那我帮你外卖买一瓶爱喝的吧?”

“不用了。”

大小姐径直走过去,接过言真手里的水,拧开就喝了一口。

只剩下言真站在原地惊恐——柏溪雪今晚不对劲。

但不对劲在哪?她也说不上来,房间中只有柏溪雪将矿泉水瓶放下的声音。

想了想,言真又问:“你饿了吗?要不要我给你找点吃的?”

“不饿。”

-->>(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