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8章(1 / 2)
扣到胸围位置的时候,她停下动作,再次扬声,轻轻叫:“柏溪雪?”
对方声音就在门外,应得很快:“怎么了?”
“衣服好像有点问题。”
“哪、哪里有问题?
“背后,”言真听见自己的声音轻柔说,“穿起来不太舒服,能拜托你进来看一下吗?”
按理说她的睡衣是不可能有质量问题的,但言真也不是娇气的人,此前更是从来没因为这种事情开口过。
柏溪雪吓了一跳,赶紧推门进去看。
“是衣服不合身吗?”
言真却只是安静地站在那里。
她只披了上衣,oversized的睡衣剪裁,堪堪遮到大腿。浴室更衣区满铺纹路繁复的大理石,纯白长毛地毯上她被热气熏粉的皮肤却更显眼。
柏溪雪的目光第一次避开了,她强迫自己盯着水龙头说话:“言真?”
镜子里的人却对她笑了。
然后,她听见言真轻轻说:“衣服这里有点刮人,你帮我看看。”
她转身展示给柏溪雪看,撩开睡衣下摆,手探入衣服深处,大概是后背处布料有什么问题。
难道是有什么刺绣印花的针脚没收好?柏溪雪走过去,也微微弯了身,伸手探入。
柔滑的布料,她一路摸索,蹙眉专心致志地用指腹感受刮擦。
却猝不及防,被言真抓住了手腕。
她困惑地抬起头,看见言真沉默的表情、漆黑的头发。
还有嫣红的,泛着水光的嘴唇。
不知道为什么一切忽然就乱了。指尖柔软的衣料变作柔滑的丝绸,在指尖化开,骤然升了温度。
柏溪雪心如擂鼓,脸上骤然发烫,手上却一动也不敢动,仿佛生怕自己的动作碰碎了什么。
但触碰到的只是心跳,她几乎耳鸣,胃里一千只蝴蝶飞舞,抓也抓不住。
柏溪雪的脸更红了。
言真咬住唇瓣,眯起眼睛看她。刚才她洗澡的时候,柏溪雪也卸了妆。身上还是那件带着淡淡烟草味的外衣,脸却已是洁净年轻的一张脸。
那张脸愣愣地、又紧紧地盯着她,自己都没意识到自己瞳孔深处有奇异的亮。
言真在心里玩味地笑,引导着柏溪雪的手一路游走,感受到对方慢慢凑近,熟悉的香气寸寸紧逼,她闭上眼睛已经准备好承受。
却突然听见柏溪雪认真的声音。
“我可以吻你吗?”
她睁开眼,女孩子的眼睛,正像星星一样亮闪闪地看她。
她忽然感到心底一阵恐慌。
但是已经没有回头路。她本就是想让柏溪雪认为她们心意相通,身体本能地点了点头——
随后,世界彻底倒悬。
柏溪雪将她放到了那张美人靠上。她仰面躺着,呆呆地看柏溪雪在接吻前,先解下外衣和腰带,把它们扔到了地毯上。
“刚从剧组回来,我怕弄脏你。”
她听见柏溪雪温声解释,紧接着视线被剥夺,柏溪雪的手撑在她的耳侧,落下了一个绵长的吻。
这是一个气息清澈的吻。带着点漱口水淡淡的薄荷味,如云如雾将她感官笼罩。
柏溪雪动作很温柔,细致地描摹勾勒着唇瓣,小鸟般轻轻吻啄。
那吻一路游走,贴上颈侧细薄的皮肉x身下的人惊慌地呜咽了一声,柔软的弧线也随之绷紧,跟随着接吻隐忍地颤抖。
她便赶紧去安抚,再次放柔了动作,无限缠绵温柔的力度,却惹来对方再一次小声的、近乎抽泣的呜咽。
其实言真并不害怕粗暴的力度,相较之下,她更恐惧温柔。
并不想要那样疼惜的抚触,并不想要被珍而重之的对待,这样的情绪只会叫人觉得易碎,她害怕流露软弱,却又无从逃脱。
一切都乱套了,雪白的毛巾被垫在身下,被人蜷缩的脚趾和颤抖的手无意识抓出褶皱。
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啊。究竟为什么事情发现已无法回头。
衣物凌乱地堆到了一起,漆黑的长发扫过肩头,她忍耐着发抖,像破损的琴,渴望用重重的叩击,坠住肉身,忽略灵魂的飘忽,忽略铸铁骨架断裂的痛楚。
她渴望流泪。只有在痛苦的欢愉里,人才能肆无忌惮流泪。
但是这场欢爱并不痛苦。她的眼泪落到柏溪雪身上,柏溪雪抬眼看她,凑过来轻轻将眼泪吻掉。
她是玩火自焚者,夜色中看钢琴燃烧,心知一切都是徒劳,因为弹奏她的人根本不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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