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(1 / 2)
“拉片?你真好好学生,我都让chatgpt拉片。”阿川一脸“你不懂”,“博士姐姐都来了,不得上大招?这姐一看就没上次来的小妞儿好糊弄,上次那个叫什么来着?带老祝看房的中介。”
“好像叫什么果儿。老祝也是有本事,哪里的妹子不好把?女博士都把上了。”子豪身边的美女吓得躲进他怀里,他轻掐一把她脸颊,“还是我们jennie乖。”
屏幕里的舞者举臂旋转,手臂上浮现黑色绒羽,缓缓变形为羽翼。舞者对面的镜子上突然泛起细密裂纹,画面无声撕裂。
“你当老祝跟你们俩混子一样?”阳仔凑过来,压低了声音,“人家是真爱艺术。”
“艺术?说得那么玄乎,不就是泡高级妞儿么。”子豪不以为然,“你们看你们看,老祝正发力呢。”
黑暗不仅隔绝了人的视力,也阻挡了部分听力。半米外,长沙发的那端经历着另一个时空。
“佛洛依德。”祝远山面无表情。
“你说什么?”纪忍冬没听清。
“这是一次弗洛伊德式的潜意识脱轨现场。”祝远山神色淡淡,“她跳的不是天鹅湖,是自己的无意识。”
纪忍冬转头看他,清秀脸庞在唯一光源的照射下显得克制而疏离。
纪忍冬偷笑,弟弟爱玩这套?
“弗洛依德说,欲望是压抑的,被‘超我’压着走。”纪忍冬只觉回到了本科时代,坐在未明湖畔与喜欢的男生大谈他们根本不懂的哲学。
她道,“白天鹅是被规训的‘超我‘,属于母亲和剧团,太驯顺、太纯洁。黑天鹅才是她的欲望,属于黑夜和‘本我’,向往混乱、越轨、和复杂。”
“你的黑天鹅在哪?”祝远山忽然转头看她。
纪忍冬一愣,脑海里出现了一张不合时宜的脸。
那张脸眉眼顽劣,笑时嘴角发软。像被烟熏过的糖,甜得发脏。
祝远山趁她晃神,手往她腰上一揽,唇就要贴过去。
纪忍冬只觉腰间一紧,眼前出现另一张脸。相比脑海中那张脸,祝远山青涩、柔和、令人安心。
whynot?
纪忍冬轻启朱唇,正欲迎接温柔吸吮。
空等了三秒,她莫名其妙地睁开眼,只见祝远山停在她面颊前三厘米处,“拉康说,自我是一面镜子,镜中影像是欲望的替身……”
两个小时的电影放到后半场,所有人都心猿意马。可毕竟在祝远山家做客,谁也不好出格。
子豪和阳仔在影片中途就带着女伴辞行离席了。阿川忍到最后十分钟,也待不下去了。
只剩俊远在祝远山的胁迫下,老实等到影片落幕,被身边女子逗得面红耳赤。灯一开,匆促告别,一溜烟跑了。临走前他冲祝远山使眼色,“兄弟我为你牺牲这么大,今晚要是不拿下,对得起我们吗?”
见众人散去,纪忍冬也拎包欲走。
“等一下,”祝远山叫住她,“刚才你对电影的见解很独特,晚上能不能留下来…聊聊弗洛伊德?”
开了灯,纪忍冬才发觉他嘴唇粉粉的,看上去很好亲。
卢卡都可以,她为什么不行?
“好啊,”纪忍冬放下挎包,“我也很想听听你对拉康的看法。”
于是两人席地而坐,靠着沙发,一人斟了半杯拉菲,从东方哲学聊到西方哲学,从布尔乔亚聊到福柯。
聊得口干舌燥,已经半夜三点。
纪忍冬脑子已经不转了,嘴里的话都连不成整句,晕晕乎乎地说着什么“知识是一种权力的建构……”
再看表,已是四点半。
祝远山从人文主义起源讲到美国前卫小说家henrymiller,又讲到henrymiller的情人。纪忍冬此时才觉得气氛氤氲,准备进入付费内容。
一抬头,五点半了!周日晚上八点要交的论文还躺在电脑里,只码了一页半。
祝远山正情意绵绵地低下头,一双骨节分明的手向她指尖挪去,“人对他者的渴望,有时候分不清是语言的,还是身体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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