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0章(1 / 2)

男人半裸身子不断向女人那边倾斜,是勾引,更是挑衅。女人以最小的体积缩在餐椅上,手臂直直下垂,掌心朝下压在大腿下面,笑容比哭还难看。

纪忍冬把手抽出来,拍拍僵硬的苹果肌。

备婚就备婚,谁怕谁?

她双唇一抿,挤出最恬淡的微笑。

以退为进,她用目光舔过他每一寸肌肤,像一条贪婪狐狸,我馋你,可我就是不吃你。饱餐一顿后,轻轻吐出一句,“你肩膀宽,穿深色肯定好看。”

纪忍冬反客为主占领电脑,一下看看屏幕,一下又扭头看卢卡,歪头一笑,嘴角弯弯,“这身太正经啦,你气质洒脱,穿背带裤反而痞帅痞帅的。”

“是吗?”卢卡摸了摸下巴。

她抢过触控板,在电脑里认真翻找,最终为他选择腰果花衬衫外搭在深蓝色西服套装。她眯起眼睛看着他赤条条的上身,满意点头,“斯文不一定,败类嘛,实至名归。”

“那我们是情侣装诶!”纪忍冬今天刚巧穿了一身淡蓝色腰果花睡衣,卢卡拉着她睡衣下摆意有所指,漂亮眼睛单纯而做作。

纪忍冬拂去他的手,长长睫毛当作尖刀,上下一扫,娇媚剜了一口他的胸口肉。

然后起身走到衣架旁,取下西装披在他肩上,“要结婚啦,一心一意对老婆,不能再这么不着调了。”

卢卡收起电脑,把碗筷叠成一摞,嘴里抹蜜,“遵命!”

他斜着眼瞄她,睫毛拦住真心,眸里满是假意。

纪忍冬掠过他飘忽的眼神,端起碗筷就往厨房走。忽觉手中一轻,碗筷已经移到卢卡手上,“女王怎么能亲自洗碗呢?”

纪忍冬没说话,随他去了。

她靠在开放式厨房的吧台边上,卢卡在水池前洗洗刷刷。纪忍冬这才想起自己双手今天没沾上一滴水。

哗啦啦水声洗去了卢卡进门伊始的春心躁动,也洗去了方才的含沙射影。

此刻只剩两个老朋友,收起各自的凌乱,远远倚偎在一起。

卢卡将饭碗一只一只码在沥水架上,有一搭没一搭跟纪忍冬聊天,“我结婚以后,你能做我小孩的干妈吗?”

纪忍冬正盯着他胸肌中缝出神:他结婚以后做家务都不穿上衣吗?

“如果有可能的话......”卢卡以为她不答应,低下头把抹布叠成小方块又扯开,好大个人像虫子一样咕蛹,“我希望我的小孩有你这样聪明、要强、又温和的亲人。”

纪忍冬方才回过神,从记忆里捡出“小孩”、“干妈”等字眼,拼凑出她走神期间平行时间线里的对话,想都没想,“行。”

“你答应了哦!”卢卡笑起来,活脱脱表白成功的大小伙子,“答应了可是要给红包的!”

抛开一切,他们还是朋友,胜似亲人。想到这,纪忍冬眸子温柔得能挤出水,“没问题,大红包。”

“以后,我忙起来就把小孩放到你家去。我就对他们说,‘走吧,去干妈家玩吧!’你就要帮我照顾他们哟。”卢卡顽劣瞳孔里少见填满岁月致柔,他絮絮叨叨个不停,“我来考考你,如果小孩说,‘干妈,我要吃冰激凌!’你怎么办?”

“嗯……”纪忍冬好像真的在思考小孩不能多吃冰激凌这件事,“我就说,‘那要问问你们妈咪和爹地同不同意。’”

卢卡将要移民去澳洲,他和安娅的孩子都是澳大利亚公民,纪忍冬一辈子也不会有机会请他们吃冰激凌。难道卢卡想不到吗?

可她听见卢卡说“你真的会是个很称职的干妈”时,还是笑了。

“忍冬……”纪忍冬听见有人唤她。

她转过身,卢卡从光里走来,四周漆黑一片,纵横影模糊了他与黑暗的边界。他没穿上衣,西服脱下来搭在肩头,只用一根手指拽着,像模特走秀。他的身躯由小变大,直到盖住全部黑暗,暖黄色的光照着他的脸颊,眸里含笑,“你是我最好的朋友,最重要的亲人,我请你做我孩子的干妈。”

他抬起手,指尖捏着一只红色信封,毛笔字龙飞凤舞写着“拜干亲帖”,“揭开这个帖子,我们永远是亲人。”

“嗯,永远是亲……”她刚碰到“拜干亲帖”,弹簧般收手回来。

只见卢卡一手捏住红帖子下端,另一只手魔术师般盖住帖子,从左到右一搓,一副扑克牌那么多的红帖子扇面般排开。“这些都是我的亲人,这是秦干妈、这是夏干妈、这是慕容干妈、这是欧阳干妈……我们都是最好的朋友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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