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0节(2 / 2)

丁静宣听顾华念这么一提,眉头皱了起来,也凑了过来。瞅着那云母,上上下下仔仔细细地打量着。饶是丁静宣这些年来把这大闵朝转了个遍,仍旧不认识这种云母。只是问道:“这物什可会在晚上发出惨惨的绿光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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温舒夏奇道:“丁先生说的正是。云母虽然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,我却喜它的光。——您是怎么知道的?”

听罢温舒夏的确认,丁静宣摇了摇头:“温公子,正是这东西害了人啊。你赶紧找个铅做的盒子把它盛起来,找个偏远的地方埋了吧,埋得越深越好。”

丁静宣也没说起这东西的由来,只道那几种能害血证的玉石都是这般能在夜里发着幽光的。说罢又告知顾华念,便是这些还是他那聪明绝顶的小师叔谭静语,专门在整个大闵找血证病人治了七八年才能得知的。温舒夏听了之后也不敢大意了,忙让廓尔去找了个铅盒,赶紧把这石头埋了。之后当阳知府的老母病好了起来,丁静宣便专门帮温舒夏医病。许是运气,温舒夏到还真渐渐好转。

把这当成个喜事,顾华念乐呵呵地同韩子阳说起来。韩子阳却仍旧是提都不想提这个人的模样:“他乃习武之人,身子骨比一般人硬朗。既然好了,你也不要再多加担心了。”不过顾华念说的那个翠色云母的事儿倒是提点了韩子阳一点。

说来也巧,韩家名下的玉珑斋,前几天正巧收了这么一块云母。被严严实实地藏在铅盒子里,打开来看,透着悠悠的绿光。玉珑斋的掌柜的见了这等宝贝,动了心思要收,只是那卖家开口要价太悬,毕竟是块云母,哪里值得花那等价钱。因为犹豫着,便上报了韩子阳,请他来拿主意。

那个卖家见掌柜的上报了,更是牛气了起来。韩子阳见这物稀罕,本是想要,结果那人竟不卖了,要把当阳几个大的珍宝商都叫起来喊价,价高者得。

现下里顾华念说了这东西会害人得血证,韩子阳便把竞价的心思收了。他本不是什么爱把玩这些的人,就是是想收,也顶多是觉得那是个可居的奇货罢了。正巧玉珑斋的掌柜来问明儿个竞价的事儿,韩子阳便顺便吩咐了下去,不去争了。

韩家可是当阳最拿得起价的。一看他们如此干脆地退出,那卖的怕自家的东西卖不出价了,另几个买家揣度着韩家的心思,竟惴惴不安了起来。便都派了个人来打探,玉珑斋掌柜也不知道东家这是怎么不要了,最终竟惹得那个卖云母的,找到了韩子阳头上。

韩子阳正在韩家名下的粮店查账,开春这正是青黄不接的时候,粮店赚得狠,便得多上心。见人找来,韩子阳账看得烦躁,皱起眉头来,没什么好声气:“你那又不是什么好东西,倒是凭什么让我花大价钱去买?”

“我这怎么不是好东西了!你们玉珑斋不要,可有珍宝轩他们抢呢!”这人是打算激韩子阳一激,他心里头明白,只要是韩家不参加,其他几家出不了好价格。

韩子阳却只是冷笑一声:“那便让他们抢吧。”

“……你!”那人倒是不明白,自己手里这玩意儿怎么不稀罕了,竟然落不了韩家的眼?便夸耀道,“韩老爷怕是不识这东西了吧?这是流翠云母,大闵是没有的,只有那西蛮才产。您现在说说,它稀罕不稀罕?”

西蛮才产?眼前这人的话倒是不能信,不过饶是韩子阳打小便跟着无字诗东奔西串,的确不识那玩意儿。说是西蛮产的,到也讲得通,西蛮是何书鸾青衣会的地盘,无字诗自然从来不肯去的。只是哪怕大闵只有这么一块,也改不了这东西是个害人的玩意儿,韩子阳哪里会去要:“西蛮才产?若是西蛮与我大闵通商所得,那大闵便不会只有这一块,不是什么稀罕玩意儿了;若西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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