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节(1 / 2)
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珠胎暗结的脏种,几次下来却也得不到准信。
不过这些已足够扳倒付苒,她见时机已至,放了音信给家中兄长,付家前些日被白柏撤了职,正费尽心思试图讨好陛下——她当然要将付苒连同付家踩在脚下,让他们永无翻身之日。
只是未曾料到付苒会主动提及此事。
“付嫔,你好大的胆子!竟还试图用与他人珠胎暗结的子嗣搅乱皇家血脉!”唐茹斥她后,便跪下向白柏请罪,“陛下……是臣妾在府中料事不周,竟出了此等事,望陛下责罚。”
白柏的目光几度落在小儿子身上,最终只留了句褫夺封号、打入冷宫,余下的交由皇后处理,拂衣正欲离开。
白榆试图拉住那一角龙袍,没拉住,反倒跌了跤。
“父皇,我……”
他自己止了声,父皇不再是他的父皇了。
白榆委屈地想,可是他又做错了什么呢?
混淆皇室血脉,是死有余辜,连唐茹也以为付苒连同白榆必然会被处死,可却被留了一命。
知晓这桩丑闻的人到底是少之又少,旁人只知道付嫔触怒龙颜,连累自己儿子一同被贬到了冷宫,再无出头之日。
白谨第二日听说这件事,惊得课也不上了,上白柏跟前跪了一整日,求他放了弟弟。他想不明白,就算付嫔犯了再大错,也不该牵连白榆至此。
更何况昔日在王府中,白榆还是他最疼爱的小儿子。
白谨最终是被淑妃领回去的,膝盖跪得僵了,疼得青红一片,他问道:“母妃,白榆他到底犯了什么错……父皇为何动这般气?”
淑妃为他上着药,闻言叹了口气:“你为他求情也无用了。可怜这孩子……平白遭了这般罪,大抵再也出不来了。”
后宫之事多由皇后主管,而冷宫又在后宫之中。其他几处宫宇中住着前朝已经疯了的妃子,付苒和白榆又被安置在最破旧的一隅,墙角结着蛛网,屋顶还有些漏雨,被衾更是冷硬似铁。
更偏偏——每日送来的两份饭菜,总有一份是馊的,像泛着黄的糊糊,闻着就很酸。
他与付苒分食那份量本就少的正常饭菜,还特地吃几口就撂了筷子,说不好吃,都推给了付苒。
付苒的目光沉沉地落在他身上,她什么也没说,吃了那碗饭。她本就话少,如今更是什么也没说,两人终日沉默以对。这冷宫中只有漏雨时的滴答声作人气,阴沉又灰暗,永远见不到光。
几日下来,白榆便饿得头晕眼花,他又固执地不肯吃那饭菜,犹豫再三,最终在归放食盒的时候,用手抓了几把酸黄泛着馊气的饭菜,忍着呕吐的感觉吃了下去。
结果没过多久便吐了个干净,他站在殿门外,看着那一滩脏污,没忍住哭了起来。
他不敢在殿内哭,他怕惹来付苒的厌烦。
抽噎着用袖子抹净了泪珠,然后横栏在连廊上坐下,夜色已晚,月光依然那般柔和,看着那轮圆月,他竟荒诞地觉着像个好大好大的饼。
肚子还在不停地叫着,他受着冷风,头一次体会到了“饥寒交迫”。
身后又传来很轻的脚步声,只是在万籁俱寂的此刻听得清明,他已经没有力气再回头了,却看到递来面前的是一方帕子。
是干干净净的青兰色帕子,那一角还绣着兰花,是个女儿家才会用的物什……不是付苒的。
白榆愣愣地抬起头去看她,是个极为陌生的圆脸婢女,看着十几的年龄,他不记得自己有见过。
那婢女顿了顿,见他迟迟不接,又从怀中掏了个绢布裹着的馒头,犹豫道:“殿下,这是奴婢晚上抢来的,您吃了吧。”
白榆口中还泛着酸水,他咽了好半晌,也咽不干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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