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3节(1 / 2)
('<!--<center>AD4</center>-->好像在叫他一样。
白榆这才想起七伯的名讳——白煜,再一看付苒这幅模样,那般情真意切,总不会是在喊她极不喜欢的儿子。
难道他真的是七伯的孩子吗?他有些绝望地想。
他甚至从付苒模糊不清地呢喃中听懂一些陈年旧事。
不外乎是付苒少时受尽欺辱,只有她的姐夫白煜在她哭泣时折了一支春桃赠与她。付苒因这支春桃情系白煜,她本就生得美艳不可方物,白煜见到她略施粉黛眉目含情的模样更是未曾把持住,与她春风一度。
哦,白榆想,那看来他的亲爹果然是白煜了。
白榆想怨谁,以此聊以慰藉,可他发觉自己又无力去怨任何人。他的出身像笑话一样,所以便要遭到如此下场。
他只能怨付苒的一腔痴情错付,怨白柏的冷漠无情。一点微末的父子情意,又如何撼动龙椅上的人呢?
为什么不杀了他和付苒呢?
直到这殿门第一次被外面的人推开,他竟觉得有些晃眼,可进来的人却更令他意想不到。
竟然是唐茹。
他一时有些捉摸不透,唐茹也不在意他,而是径直走到了付苒身侧,付苒动也不动,继续对镜描眉,恍若未闻。
唐茹道:“果然疯了吗?”
她身边那婢女也不避讳,只道:“娘娘,那计量虽小,就算是两人分食一份饭菜,三年下来也已入肺腑,自然该当是疯了的。”
“哈,付苒,”唐茹轻蔑道,“你当初在府里耀武扬威时想不到今日下场吧?陛下宠你又如何?还不是落得这般下场,说出去都令人发笑。”
白榆却没再留心听了,脸被吓得惨白。他原以为一份正常的饭菜,一份馊了的饭菜,不过是唐茹特意来恶心他母子二人的,未曾想……未曾想这其中竟下了毒。
他吃得少,全都推给了付苒,夜里再去啃圆圆捎给他的馒头,也算解了饥饱之困。是以他得以安然,付苒却疯了。
“她那个儿子呢?”
女人的声音刺耳极了,白榆压下心底的恐慌,想着付苒平日的模样,极力让自己也看起来又呆又傻,口中喃喃地振振有词,像个神叨叨的痴儿。
他被唐茹身边的宦官拖了过去,唐茹随意看了他两眼,白榆不敢将目光对上唐茹,便故意垂着头。
好在唐茹并不在意,他似乎也没有露馅。
“不用杀他,本宫倒怕陛下哪日念起旧情来要放了他。左右他也是陛下的骨肉,摊上这么个要拉他下水的疯婆娘,可惜了。”唐茹蓦然伸出手摁上他的脸,掐得他生疼,“长得像谁不好,偏偏那么像你那勾三搭四的娘。”
白榆吃痛地皱眉,龇牙咧嘴道:“放开……放开!”
唐茹也不恼,指甲一不留心在他脸上刮了个小伤口,她收回自己的手,像碰过什么脏东西般嫌恶地擦着,又带着身边几人浩荡离去。
白榆回身看,才发觉付苒的铜镜被推翻到了地上,连同她梳妆匣内大大小小的物什,镜面甚至碎了条缝。付苒趴在地上找了半晌,又是小心又是宝贝地将那支她不曾拿出来的花钗拾在掌心。
花钗被摔了两次,琉璃碎了、玉也碎了。
唐茹往冷宫排了眼线,白榆只好扮起疯傻来。
他不知道,冷宫外这才渐起谣谈,说他和付苒都已经疯了。那些宫人随后又感慨,进了冷宫能有谁不疯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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